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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 版 序

二十多年前,當我還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不更事年華時,恨透了學校教學的呆板,同學死讀書的無味,常跑到武昌街明星咖啡屋門口,與當時在那兒擺地攤的詩人周夢蝶先生,東南西北地說著人生理想與抱負,當時的周先生除了微笑傾聽外,不表贊同,也不曾批評或反駁過我的癡人夢語,沒多久我便出國尋夢。

二十年後,我返台定居時,欣聞周先生常在明星咖啡屋與一些文友相聚,乃前往探望。見到他時,我衝口而出的第一句話是:「周先生,我現在才曉得您的定境是這麼高,為何當年不教導我,害我翻了二十多年的筋斗,真是翻得我累死了。」 周先生仍是微笑不語,我把出版的兩本書,《邊緣外》與《智慧的河流》交給他,並告訴他說:「這是我翻了半天筋斗翻出來的。」 一個月後,我接到周先生寄來的信,及一本周棄子著的《未埋庵短書》,在八十二頁的地方,他用紅筆劃了幾行字: 徐訐有天寫信給我:「不要太認真,人生好比翻筋斗,翻翻就完了。」

我回信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害得我冤枉翻了幾十年。」他又來信說:「我也是筋斗翻完了才知道,有什麼辦法早告訴妳你?」我看完了這一段,不禁會心一笑,也許真的是「生活之外無學問」吧。 《邊緣外》是一本帶我進入新紀元領悟的啟蒙書,但我發覺有些朋友看了這本書,除了把它當作是一個明星的戀愛史之外,未能領略其中所要傳達的訊息。有感於這些朋友心識之偏狹,乃著手翻譯《智慧的河流》,果然很多朋友承認看了《智慧的河流》後,再回頭看《邊緣外》,才體會出它真正的涵義。 剛開始讀這本書時,我也以為只是莎麗個人的情史,好長一段時間,被我丟在一旁,但冥冥中註定我必須讀完這本書。半年後,在我臨出遠門往墨西哥渡假的時候,為了怕旅途無聊,重新拿起這本被棄置的書。

因為它是我當時手上僅有的書。 在阿卡波可寧靜的海灘上,我最先是無奈地閱讀著,沒多久卻深深地被它吸引,看完後有一種清新爽朗的感覺,心中的一些障礙與疑惑頓消許多。 讀完這本書後,我向與我一同度假的律師友人借了一本《白骨魔》(The White Bone Demon),這是一位美國作家以客觀的手筆在大陸研究多年後,寫出江青與文化大革命的淵源,追溯至江青的出生背景及竄起過程中的心態。江青的仇恨與手段,使我即使在美麗的海灘上也有胃口翻騰,想要嘔吐的感覺。 友人看到我扭曲的臉也說:「她的一切思想與手段,真是不可思議的恐怖。」我告訴她說:「現在我更是瞭解精神意識的可貴,它可以使人打從內心良善完美,也可以使人醜陋殘缺。」

體會了這層感受,我決定著手翻譯這本書。然而,譯到莎麗在秘魯所談到外太空高級生命體所傳來的宇宙訊息時,我連續三天呆坐在書桌前,因為當時我無法相信那一切事物的真實性,既不相信,如何譯它呢?直到我書房裡的熱帶魚給了我新的啟示為止。 我望著那一缸熱帶魚,想著如果把這些魚放回海裡,它們向海的同類說,在海的上面,有某種生命,在空氣中只要餵養、照顧他們,即能夠生存。其他的魚會不會懷疑缸裡的熱帶魚腦筋有問題,就像十三世紀的馬可勃羅,被冠以妖言惑眾呢? 這樣一想,我便能打開心結把它譯完。

對宇宙訊息採取開放的心(Open mind)之後,便有許多機緣使我直接或間接受到一些訊息的指導,使我身心及性靈得以一步一步地進展。 傳統宗教與心理學對人類精神生活的貢獻固不可否認,但隨著精神意識的拓展,人類的需求已不是一般的教條與理論所能滿足的。

因此,人文宗教與性靈學之思想便旋風似的展開,日前統稱為新世紀或新時代運動(New Age Movement)。 在新紀元意識的啟發中,我有著參與宇宙整體進展的使命感,因此我以筆耕的方式,期望有系統地將它陳述出來。 《邊緣外》引介一些淺顯的概念,《智慧的河流》(時報出版)敘述意識對生活的影響,強調「轉識成智」的重要。《如蓮的喜悅》(時報出版)則探討日本生活的意義與身體的調癒,並介紹新紀元法則,期望本書能為讀者照見一方廣大的新天地。

杜恆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