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美國的旅途上,我的情緒是奇異而複雜的。有一種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恩勃瑞這個古老的「靈」,成了我進入新思想的?蒙者,我決定至少我要研究通靈的過程。
在那之後的幾個月裡,我一邊閱讀,一邊尋訪興調查。我訪問了好幾個靈媒,像任何職業家一樣。這些靈媒也是有程度好一點與程度差一點的。人類通靈已有一段很長的歷史了。而且幾個有名的人不只相信有這回事,還實際去實行它。林肯有一個木匠靈媒與他住在白宮裡。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現代通靈者和與他們溝通的「靈」。最為一般人所知的是通過珍.羅勃的賽斯。
羅勃太太一向不相信有心靈作用,也沒有興趣去研究它。一天晚上,羅勃太太在為她的一首詩焦慮地尋找適當的用字,她發現她不自覺地寫著「宇宙靈界與信念的建立」。而後賽斯不斷地發展與它有關的資料。開始時羅勃太太因對賽斯沒有一點瞭解,對自已所寫出來的東西非常吃驚興惱怒。
以後的幾個月裡,經過賽斯不斷地堅持要通過她來表達他的思想,她與丈夫實施了許多試驗,想證明賽斯只是她的另一種個性與思想,而不是一個無實體的靈。賽斯用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和一些特別能力向羅勃太太證明他不是她的潛意識。(請參考時報出版公司出版《靈界的訊息》、《靈魂永住》兩書)
經過了無止盡的閱讀與研究,我發覺不同的靈體經過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國家。以不同的語言所得到的資訊都是一致的,他們都強調發展精神意識與認識我們自己便是宇宙的真理。
我對精神意識的教導越來越信任,假如「能量」是永恆不滅的,那麼我們蘊藏在「能量」裡的思想、心識,都有可能在宇宙中存在著。
要記得自己靈魂的每生每世的經歷似乎是不可能的。但很多人認為靈魂一再投生就像太陽每天從東方出來一樣,是一種宇宙現象。
彼得謝勒——一個很有成就的演員.我與他有美好的合作經驗與溫暖地個人友誼,曾告訴我靈魂離開他身體的經驗。
我與彼德合拍過兩部片子,一部是「七次佳偶」,他演我七任丈夫裡的一個。另一部他演一個演員的一生。彼德是一個天才,他總是與所演的角色融為一體,彼德說每當他演一個角色時,他對那角色的瞭解比對自已的瞭解還多。他覺得自已似乎在過去許多生中經歷過每一個他所演的角色。
「瑞斯.卡拉瑪醫生救過我的生命,」有一次他告訴我「並且我看到救我的每一個動作。」
「不是開玩笑吧」我說「你怎麼看到的?」
他像是陷入深深的回憶裡說「我感到自已離開了身體,並飄浮著,我看到他們扛了我的身體到醫院裡。我跟了去,我只是好奇。想要知道自己怎麼了,我也不害怕,因為我知道自己很好,只是那身體有問題而已。我看到卡拉瑪醫生走過來,他量了我的脈搏,並與其他人不斷地壓著我的胸部,除了沒有在我身上跳以外,他們做了一切可讓我心臟再跳動的動作。然後我看到醫生對別人大叫說必須當場做心臟手術。瑞斯把我心臟拿出用力不斷地按摩,只差沒有上下扔。我是如此好奇地看著,他硬是不相信我已經死了。然後我看到一道美麗可愛的白色光芒在我頭上,我想追隨那白色光芒而去的慾望比什麼都強烈,我知道在那白色光芒的盡頭是真正的慈愛。我記得自己在想「那是上帝。」
我試著向那光芒昇去,但昇不上去。然後我看到一隻手伸出來,就在我試著去攀那隻手的同時,我聽到醫生說「心臟又開始跳動了,」這時那隻我強烈地想要握住的手對我說「時間還未到,回去完成你生命的目的。」然後消失了,我自已也飄回到身體裡。我是如此地失望,那以後我不記得任何事情,直到我再醒過來。」
當彼得說完時我告訴他說「是的,我看了伊麗莎白.羅斯的書。她發表許多文章描述一些醫學上已宣佈死亡,但又活過來的人都有與你同樣的情況發生。」
「妳不覺得我瘋狂嗎?」
「不,」我說「當然不會,太多人描述同樣的現象,他們不可能全都有一樣的幻想。」
「我不知道為什麼必須回到這世間,」彼德眼裡充滿淚水地說「我不知道我回來的目的是什麼,我應該做些什麼。」
那次談話的一年半以後,有一天,我與幾個朋友坐在海邊的公寓裡高興地聊天,突然之間,我從椅子上跳起來說「彼得,彼得謝勒發生事情了。」
當我這麼說時,我可以感到彼得在現場看著我說話。我自己當然也感到莫名其妙,然後電話響了,我裝出另一個聲音接電話,是一個記者打來的,說他想知道麥克琳小姐的反應。
「什麼反應。」我說。
「喔!妳還不知道?妳的朋友彼得謝勒剛剛過世了。」
我轉身回房中,感到彼得在看我。我想告訴記者說他只是離開他的身體而已。他是個最溫柔、最甜美的靈魂。他成功地表達了電影藝術。他完成了他該做的,所以他回到白色光芒裡。他想念他的母親。但我說不出話來,我只說「莎麗不在這裡,但我會轉告她。」
當我掛了電話,朋友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仍可感到彼得在對我微笑。
「一個記者告訴我說彼得剛去世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