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穿越它呢?我從宗教入手,但牧師們只要我相信那些他們自己都不完全理解的教條,或他們自己都不相信的天國。
我渴望知道的是生命與死亡的意義。在那時候,我尚未能接觸到東方的哲學,我從歐洲的哲學思想開始研究。我研讀從古希臘與古羅馬所翻譯出來的資料,沉迷在蘇格拉底、柏拉圖、畢達哥拉斯(580?-500BC,古希臘哲學家,數學家)、埃皮克提圖(西元前一世紀時的希臘斯多噶派哲學家、教師)、馬可思.奧裏利烏斯(羅馬皇帝兼斯多葛派哲學家,121-180)等人的作品中。在這些偉大思想家的影響下,我的心智漸趨成熟。
埃皮克提圖的一句話,幫助我走出黑暗,他說:「事情本身並不糟糕,是你所想的使它們顯得糟糕。」
自從看到這句話以後,我試著改變我的思想模式。然而這些真理還是不能把我帶到我所探索的另一個世界。我覺得,雖然他們已達到人類思想的極致,但還是沒達到合一的至高目標。因此他們無法回答我的問題。
我繼續閱讀近代哲學家如:康得,叔本華、尼采、笛卡兒、帕斯卡、斯賓諾莎的思想。仍然沒有獲得答案。
我覺得這些人把自己的思想繞進死胡同裏,儘管他們的哲學思想受人推崇,但他們像我一樣,還在尋找。
一個秋天,我帶著兒子站在窗前看著飄散在地上的落葉,心中想著:又是凋零與死亡!
突然間,我內在的聲音說:為什麼你總是只看到事物的一面?你沒看到春天代表著生命?生死交替是永恆的循環。生與死是生命的一體兩面。
這時,我清楚地領悟到,樹本身沒有死,只是樹葉在更新。因此,人類的生命沒有死亡,而是在那永恆生命的根源中,不斷地更迭與轉換。
現在我理解,為什麼我對很久以前的另一個我,仍然有著模糊的記憶。腦海中古埃及的景象,是一種古老的記憶浮現到意識層面上。
對另一個世界,這一生之外的另一生,以及輪迴的好奇,使我展開對靈性世界的探索。
探索靈界的人相信輪迴,並宣稱可以與死去的人溝通。然而,我是厭惡靈界之說的人,因為父母對這種言論抱著蔑視的態度。
母親有一年長的好朋友,喜歡研究靈界的事物,但母親從不參與這些活動,因為她相信這種活動會傷害神經系統。
母親這位年長的朋友非常疼愛她的孫子,時常招待孫子的朋友吃中飯。我是常常到她家吃飯的年輕人中的一個。這位老祖母與我們總是像朋友般地談天說笑。當時我十五歲,大家差不多是那樣的年齡。有一次,吃過飯後,有些人離開了,有些人還留在那兒。留下來的人希望這位老祖母告訴我們一些與靈界有關的事。
如果你們要的話,我們可以看看他們怎麼把桌子抬起來。大家都同意試試。
於是,她把一張三腳桌擺在房間的中央,讓我們年輕人圍著它,把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攤開,與別人的手指相碰。然後她開始向空中喊著:「有沒有人在這裏?」
聽到她的呼叫,大家都覺得好笑。我們頑皮地互相看著,為了禮貌,大家都忍著沒笑出來。等了一會兒之後,桌子開始搖動,那力量好像是從桌子本身發出來的。桌子越搖越厲害,突然間,一根桌腿離開地面,桌子向一邊傾斜,幾乎碰到地面,隨即回到正常狀態。
那位年長的女士說:「桌子說是的,有人在。」
「沃爾夫岡」她對孫子說:「拿筆跟紙來,靈界的朋友在這裏,把他的話寫下來。」
沃爾夫岡拿著筆跟隨紙等待著。桌子又開始動了,我們按照字母的順序念著,當桌子在特定的字母上不動時,沃爾夫岡就把那字母記下來。我們只是覺得既滑稽又好笑,根本不相信桌子會自己動。我確信那是因為沃爾夫岡的弟弟尼古拉斯在搖動桌子。看著他如此嚴肅,大家忍不住笑出來,突然間,桌子開始在房間移動著,我們跟著跑,最後桌子在房間的角落停下來不動了。老祖母又叫道:「有人在嗎?」這時桌子仍然靜止不動。
老祖母說:「那是一個愛開玩笑的靈,因為你們在笑鬧,他就跟你們鬧著玩,現在這些靈都走了,我去拿咖啡來給大家喝吧!」
她離開房間時,我對尼古拉斯說:「桌子是你移動的對吧!」
他吃驚地說:「我以為是你或伊曼移動的,總之不是我。」
我們看著伊曼,他抗議地說:「我根本沒有動桌子。」
我說:「這樣吧,讓我們再移動一次桌子。」
於是大家把手放在上面搖動它,我們很吃驚地發現,桌子一動也不動。我們用力推它,它碰地一聲倒在地上,不像剛才那樣傾斜到一個角度就回到正常。無論我們怎麼試,都無法像剛才那樣地移動它。我們突然沈默下來,再也不覺得好笑了。回家的路上,我仍然不相信有靈的存在,但我開始相信,有某種勢能存在著。
那之後,我忙著練琴,溜冰,與男友吵架,這件事被推到腦後。現在,我又想起它來了。顯然地,那位老祖母對靈性世界沒有太多的理解,但有可能會有一些團體認真地在研究它。如果我能接觸到這些人,也許有助於我的探索。
我找到一個最大的,最著名的靈修團體,帶領人介紹我閱讀幾本書。我嘗試以自動書寫的方式與靈界連接。我拿著紙筆坐在書桌前等待著,開始的兩天什麼也沒發生,第三天,我的手開始抖動地寫一些文字,我不能確定那是出自一個靈,或只是我自己的潛在意識。
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我丈夫與我一起在起居室裏,他正在閱讀一本書,我一邊做木雕,一邊思索著有關接收外來的,或別人的意念這件事。於是,我請我丈夫與我一起做個實驗,請他把思想發送給我。他立即同意,因為他也想知道這種事是否可能。我不知道如何做這樣的實驗,但我推論,要接收別人的思想,必需把自己的思想放空,因此我把肌肉放鬆,不去想任何事情,只是等待著。
我原以為思想傳遞是他的思想出現在我的心意識裏。令我吃驚的是,我「看到」一股力量大約有三四英寸的厚度,從他的太陽神經叢處像繩子般地套住我的身體,套在相當於我的太陽神經叢的部位。它拉著我朝一個方向走,直到我走到窗臺前,我丈夫的意念要我停下來為止。 我們倆都為這新的經驗感到異常興奮。一個人的意願居然可以像章魚般地牽制別人。
我們家人習慣在星期天的下午聚在一起。當我述說我們的經驗時,大家都想要試驗看看。首先,是我母親做試驗。
我發現母親所煥發出來的能量,比我丈夫的更為纖細,直徑更小。其他在場的親戚都說要跟我做這樣的試驗。我發現每個人所散發出來的頻率都不一樣。
我有一個個性優柔寡斷的叔父,他所散發的思想是一股巨大的電流,但是電流中的粒子很小,並且移動的方向不統一,形成混亂的現象。這使我很難測出他到底要什麼。一個伯母的電流非常細,但像刀子般地銳利。大家都知道她是一個好鬥的人。這使我瞭解到,為什麼與別人爭論之後,會像進行一場角力賽一樣地累人。
我也理解到,為什麼跟有些人在一起時,我很快就會感到疲憊不堪或透不過氣來,有些人則令我感到神清氣爽或輕鬆愉快。
這種試驗完了之後,總是令我感到疲憊不堪,虛弱得雙腿發抖,往往需要休息一會之後,才能繼續下一個實驗。有一天晚上,全家人包括女傭、廚子要求與我做思想傳遞的實驗。那一次,我體會到一個有修養,自律性強的人,所散發的能量,與一個粗俗,只為滿足自己欲望而活的人,所散發的能量有極大的不同。這與社會地位或財富的多寡無關。往往那些住在鄉下或山上,單純、不識字的人,所散發的頻率的純淨度,比起受了高等教育,知識廣博卻妄自尊大的人所散發的頻率還高。這種頻率是無法隱藏或偽造,它們直接反應一個人的內在。
另一個有趣的體驗是,以前當一個人要我做有違我本意的事時,修養使我勉強接受,現在,它會像有一堵牆般地擋在我與那個人之間,我要費很大的勁兒才能越過那層障礙。
這些實驗總是使我極其疲憊,即使對方是一個有正面的思想與性情的人。首先我得放空自己,才能接收別人的意願,那相當於讓別人的意識與意志進入我的內在,我得盡可能地抑制自己所散發的頻率,以便讓別人的頻率通過我的神經系統,這是最難的部份,因為我們的神經系統原本只是適應我們自己的頻率,現在為了接受別人頻率,我得做巨大的調整。
每當我們的身體或思想狀態改變時,我們的神經系統便要加強運作,以適應頻率的改變,無論這種改變是向上提升,或往下降低。
即使改變的是我們自己內在思想或精神,無論是意外的打擊,熱烈情感的爆發,或過度的興奮,都會增加我們神經系統的負荷。
因此,我們可以理解,當我們必須適應完全不同的頻率時,會感到疲倦與虛弱。當頻率的差異過大,神經系統的負荷過重時,可以導致巨大的傷害,如神經炎或其他神經系統上的疾病。這說明瞭為什麼一些敏感體質的人,在某種環境中會莫名其妙地生病。同時它也說明,成為一個靈媒是很危險的,因為他們要接收各種不同的頻率,卻無法消化吸收它們;他們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思想影像,卻因不能分辯或阻擋,被認為是說謊的騙子。這是因為他們的意志力越來越薄弱,變成一個無法識別周圍人的思想與情緒的接收器。因此他們變得混亂無序,成為不穩定、意志力薄弱的空殼子。
我自己即見證了這樣的事件。我曾認識一個靈媒,原本確實是很靈驗,最後,因來找她的人不斷增加,使她逐漸失去了抵擋別人思想頻率的能力。當她接收不到來自較高層面的指引能量時,為了保持聲譽,她開始編造故事,以滿足別人的好奇心。最後那些不明白這層道理的人,宣稱她向來就是一個騙子,遭受到奇恥大辱。事實上,開始時,她沒有欺騙別人的本意,反而是因為她具有成為靈媒的能力,削弱了她自身的特質,變得混亂不清。這種悲劇一再發生,我們應避免玩這些事。我在自己身上體會到這點,因此我停止這種實驗;我要的是真理。
有些靈媒宣稱自己在實驗別人的意願時,既不疲憊,也不受影響,以我個人的經驗,我認為這是因為這些靈媒所說的,是出自他們自己的潛在意識。
另一個由這種實驗而來的領悟是,有時我無法有意識地接收到別人的思想意願,但他們的意志像一個巨大的包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幾乎快窒息。我只得要求對方集中精神,當我測出他們的意願,並把它帶出來時,我便能開始呼吸,不再有快要窒息或被壓迫的感覺。這使我相信許多時候,氣喘是因患者未受到重視,同時被極為沉重的意志力所壓迫之故。
當然,這沉重的,未能實現的意志力,也可能是出自患者本身的潛在意識,但他們自身並不知道這是因他們自己未能實現的意志力所引發的。我們的生活中充滿了這樣,看不見的搏鬥或戰役。有些時候我們戰敗了,有些時候我們勝利了。
從這些實驗我學到許多東西。它們給我一個深入地去看自己的潛在意識,瞭解自己與別人的機會。我從中確信,要接收別人的思想是可能的。但同時我也發現它是極難做到的。我瞭解到為什麼在西藏或印度的行者,為了與精神界溝通,而遠離人群,進行閉關或斷食。
在那幾年,我廣泛地接觸不同的團體。看到許多人因未能掌握自己而導致精神崩潰,自殺等悲劇事件。
一些善意卻無知的人,召喚那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靈到自己身上。既不知那是什麼力量,也無法控制它們,只有任人宰割。只有意志力強,有深厚的心理學基礎,自我控制力強,可以抵擋一切外來影響的人,才可以進行這種通靈術。
博納:
在前面一章,她說:「我必須找到使我的靈魂獲得滿足的喜悅。我知道自己不能停滯在這狀態中,我必須向前走,然而我要朝那個方向前進呢?」「我像一個赤手走在森林中的人,無法清理出一條可以行走的路徑。」這是我對自己心靈本質覺醒之初的感覺。我能找到「光的課程」這一途徑,是很幸運的,它讓我感到有一條路可走,只是在這過程中,我還是常常有著停滯在某種狀態中,無法前進的感覺。
蒂娜:
我也常有這種感覺。但是,我知道我們內在的抗拒力量,以及不願承認,不願意面對自身問題的事實,往往超出我們所能想像的。我也常因受到某種情緒與感受的困擾,像置身悶燒鍋一樣。
博納:
那你如何處理這種狀態呢?
蒂娜:
我悶著頭,一邊看著自己的狀態,一邊繼續往下一個光,甚至下一個級次走下去。不同的問題,會經過不同長短的時間,但最終將能自然而然地體會與理解到自己的問題所在。但這只是第一步,又要經過一段時間,我才能承認它,面對它,這是第二步。然後又要一段時間的運作,才能真正清理它。通常這是我的三部曲。
博納:
我也差不多要走過這三個過程。這種清理與運作很辛苦,但當我把思想調整了,情緒釋放了之後,所獲得的輕鬆與喜悅,又讓我覺得自己能走在這途徑上真是非常幸運。
蒂娜:
清理與淨化的路,走起來很辛苦,但它畢竟是一條有路標,可以按圖索驥的路。相較於在蜿蜒小路上迂迴,或在迷宮中繞不出去,它便是一條輕鬆快捷的路。只是無論什麼路,都要我們自己去走。
博納:
我也曾像她那樣,研讀一些哲學,智慧語錄等書藉,但就像她所說的:「這些真理還是不能把我帶到我所探索的另一個世界。」因此,我現在也不太想去看這些書了。
蒂娜:
哲理,甚至經典,往往可以讓我們在獲得理性思想的認知時,達到一時的境界,或一時的改變。有些人甚至真的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因此,這些知識本身沒有不好。只是,我們的思想與行為模式,通常不是用「理論」就可以達到根本的轉化。因此很快地,我們根深蒂固的思想與行為模式,又會占主導地位。何況我們未轉化的情緒,往往不是我們用頭腦的思想可以清除的。只能經由不同的靜心方式來達成。光的課程是以光的能量作為工具,但有了工具,還是要靠自己去運作。
博納:
我發現如果我用理性思想去壓制我的情緒時,往往我的活力以及敞開自己的能力也消失了。而且容易對生活感到疲憊與厭倦。
蒂娜:
這是因為當我們壓抑自己的情緒與感受時,自然而然地也封閉了我們的能量中心點。只要有部份的能量中心點被封閉,便會導致疲憊與厭倦。
博納:
最糟糕的是,一不小心,那些被壓抑的憤怒會突然竄出來,投射在自己周圍的人與事物上而不覺知,當我意識到時,已經造成對別人或自己的傷害。
蒂娜:
每個人對自己所投射的事物,總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同時也因我們對自己的言語行為所帶來的前因後果很難察覺,而別人的錯誤卻又都是那麼地顯而易見。
博納:
這種時候,就很後悔自己雖然走在光的途徑上,但在光的能量的運作上,所下的功夫不夠,以致面對因果與習氣的挑戰時,未能及時覺知與轉化。
蒂娜:
不要過於苛求自己或別人,提升、淨化與轉化需要時間,我們只能慢慢地,逐步地去修正。她那一句:「生與死是生命的一體兩面;人類的生命沒有死亡,而是在那永恆生命的根源中,不斷地更迭與轉換。」的說法,值得我們回味。這除了減少我對死亡的恐懼之外,也使我對自己較有耐心。
博納:
除此之外,我覺得有靈媒體質的人,應該細看這一章的內容,我相信有許多靈媒,因受到世人過多的索求之後,不僅傷了自己的身心,也偏離了自己的道途。
蒂娜:
不只是靈媒,對靈媒盲目崇拜與相信的人,也需要瞭解向靈媒求助時,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自己身心上所需要做的準備。
博納:
是的,對任何資源與工具,我們都要正確地使用,才能真正地從中獲益。想要找靈媒咨商的人,如果先看看網站上那篇「什麼是個人解讀」,也許會從咨商中獲得更大的效益。
我看到數不清的人受著精神症狀的困擾,我也看到許多人獲得治療;有時一個簡單的方法便可以恢復他們精神上的平衡,往往只需要改變周圍的環境,便能使一個家庭恢復正常快樂的生活。
我坐在那裏沉思,如果每一個健康的人願意協助這些有病的人,這世界將會有所不同。我願意把我的力量投入其中,幫助別人克服這種苦難,但是,我應如何著手呢?
正當我坐在那裏思索如何獲得援助時,突然間,我知道有人在我身邊。這時我的神經系統已發展到相當敏銳的程度。即使在帶我進入一個房間時,把我的眼睛蒙起來,我也能知道裏面是否有人。如果有人,我也能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樣的性格。現在,我感覺到的是一股非常精細美好的電流,我不知道為什麼這股能量是如此地熟悉,也不知道我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接觸過這莊嚴、純淨,煥發著巨大力量的頻率,我的內在再次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你所需要的援助,就在你之內!」,「難道你不知道,正因大家只知道等待外在的援助,所以無法解決問題嗎?如果每個人都伸出援手,整個世界的苦難便能終止。」
我以內在的聲音回答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一股什麼樣的勢能;但我知道你總是告訴我真理。你可以看到我的思想,我的整個存在,這是別人無法看到的。我無需告訴你,我要把我整個生命投入在戰勝人類的苦難上。即使我只是蒼海之一粟,也有助於整體的改善。只要別人還有苦難,我就無法真正地快樂,我要成為一個與你們一起拯救世界的工作夥伴。」
「小心你所發的大願」在我之內的聲音說道:「小心你所發的大願!成為共同夥伴意味著義務、責任與奉獻。表示你必須放下自己,時時警惕自己不違反宇宙生命的法則。如果你還有未能抵擋的誘惑,這些誘惑將會像鬼魂般地再次纏繞你,使你哀傷。」這聲音繼續說道:「沒有任何人可以玩弄神聖勢能。你不能再度使用你曾經所擁有的力量,來達到個人的目的。你不能再有個人的喜好,或以個人的利益來考慮事情。」
「小心吧!最好你還是與別人一樣,過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去做一個失敗的工作夥伴。」
「我不怕」我回答說:「我已徹底走過我個人的生命,我已沒有個人的欲望。我已經歷過世俗上的一切美好事物,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快樂的事了。我不害怕任何誘惑。我可以抵擋得住,因為我已沒有幻象。給我一個任務吧!」
一段時間的靜止,但我可以感受到那永恆的,巨大的愛的能量朝我放射。
然後,我再次聽到那聲音說道:「孩子,我很清楚你這種自信,只是,這次不要再忘記了……」
我坐在沙發上揉著眼睛,四處看,房間是空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我對這聲音是如此地熟悉?他為何清楚我是如此地自信?在什麼時候我忘記了什麼,使得他警告我「這一次不要再忘了?」
但我沒有得到有關這些問題的答案。
博納:
「在這世界上,精神不健全的人似乎多於健全的人。有時候他們可以爬到很高的位置,不要說外人,連他們的配偶,往往也是不知情的,他們往往可以毀掉周圍的人,一個家庭,一個企業甚至一個國家。」這一段讓我很震驚。
蒂娜:
放眼那幾年,布希以總統的身份引發戰爭;恐怖主義份子因仇恨做出傷及無辜的襲擊;這兩年金融界高層人物因貪婪而濫用人們對他們的信任,導致金融風暴;有權勢的人因貪婪而違反自己的理想等種種事件來看,她所說的並非是一些聳人聽聞的話。
博納:
這一切是由人類的思想意識所製造出來的共業。難道我們不能製造一些美好的事物嗎?還有,我知道神通不敵業力,但願力卻大過業力,只是不知道發願要這麼嚴謹……。
蒂娜:
這是因為當我們發願時,除了要無條件的奉獻之外,我們也肩負起許多對自己與對別人的責任。我們要能做到她內在的聲音,即普塔霍特普所說的:「你必須放下自己,時時警惕自己不違反宇宙生命的法則。如果你還有未能抵擋的誘惑,這些誘惑將會像鬼魂般地再次纏繞你,使你哀傷。」
博納:
如果說,未能抵擋的誘惑,將會像鬼魂般地再次纏繞著我們,使我們哀傷。我知道自己還有許多未能抵擋的誘惑,是否表示我不能隨意發願了?
蒂娜:
當時她在埃及,為了要入門而發願,在大祭司普塔霍特普的引導下修練出一般人所沒有的靈性力量,成為入門的女祭司。然而,因為她在不自覺中誤用了那巨大的心靈力量,致使因果的業力大於一般人。當你看了她在埃及的那一世,生命是如何結束之後,你便會瞭解濫用靈性力量的前因後果。但是,對我們來說,不能因害怕而抑制自身內在良好的意願,因為如果沒有良好的意願,我們無法獲得來自靈魂的力量。
博納:
說到發願, 通常人們在發願的時候, 同時還會立下如果願望能成真, 要以什麼來還願的形式, 這樣的行為是種交換嗎? 還是透過還願的行為來確定自己所發的願是否夠虔誠?
蒂娜:
這是一般人把神人格化了,認為神也像人一樣地要別人的回饋。每個人以自己所理解的方式來感恩,至於還願的行為,是交換還是為了確定自己所發的願是否夠虔誠,只有個人內心知道自己的起心動念是什麼。神不需要人們的回饋,但人需要培養感恩之心。因此,感恩還願是必要的。我覺得把自己所得到的光與愛,以真摯的心傳遞給別人,便是一種較高形式的還願,這種對宇宙的回饋,是出自對宇宙聖愛與合一的領悟,而不是在人格層面上物質性的交換。
博納:
那聲音對她說:「沒有任何人可以玩弄神聖勢能。你不能再度使用你曾經所擁有的力量,來達到個人的目的。你不能再有個人的喜好,或以個人的利益來考慮事情。」表示她曾經以自己所擁有的力量,來達到個人的目的,我很好奇她曾經做了什麼,忘記了什麼。
蒂娜:
這正是我們要往下看的精彩之處。
我開始審視我所有思想、語言、行為舉止的內在動機,審視是什麼樣的潛在意識在我之內運作。
我的思想是怎麼產生的?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的背後,有著什麼樣的意念?為什麼有些事我願意做,有些事我不願意做呢?當我快樂的時候,我審視自己為什麼會對那件事感到快樂。當我沮喪或生氣時,我審視產生這種感覺的原因。
當我喜歡或厭惡某個人時,我立即分析自己為什麼有這種感覺。當我饒舌、多嘴、多話時,我尋找這種行為的背後動機,當我保留時,我尋找自己沈默寡言的原因。我檢查自己的每一句話是否誠實,是否傷害到別人。與別人說話時,我隨時設身處地去瞭解別人。我時時刻刻觀照自己,審視自己。
長久下來,這種自我省思,使我一點一滴地逐步與奇妙的潛意識以及超意識super- conscious連接。
我能辨別不同的磁場,從較低層面至較高層面。我瞭解到我們有選擇的自由,我們可以選擇隨著本能去行動,或掌握它,成為它的主人。我瞭解到成為一個自由的人,是控制自己的本能,不讓自己成為激情與欲望的奴隸。
除了持續地自我審視之外,我繼續研究心理學與哲學,但也沒有忽視我的木雕與音樂。藝術工作給我一個向內在靈性探索,以及思考各種問題的機會。
一個藝術評論者看到我的木雕,讚歎道:「真可惜你不做雕塑。」
我告訴他,我原本是學音樂的,藝術是我業餘的愛好。雖然我渴望成為真正的藝術家,但我有丈夫與孩子要照顧,無法回到學校重頭學起。
「那太可惜了,讓我跟一個藝術學院的教授談談看,他也許會破例讓你只上他的課。反正你不需要那麼一個學位。」
由於他的引薦,我開始選修藝術課程,接著便接受在那時代最偉大的雕塑大師的訓練。當我第一次向他報到上課時,他專心地凝視我的臉,然後以一種很訝異的口吻說:「多麼地奇怪啊!在我所見過的人中,你是我第一個看到有一雙埃及人的眼睛的人。你知道你有一雙埃及人的眼睛嗎?」
「我不知道」我回答道:「我甚至不知道埃及人的眼睛與一般人有什麼差別。」
「他們的眼睛是狹長的,這使他們眼瞼的位置與其他人種有所不同。當你看圖片時,你從眼睛便可以看出這個人是不是埃及人。只是現代的埃及人已不再有這樣的眼睛,你只能從圖畫上看到,所以我做夢也沒想到,我可以在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看到這樣的眼睛。就像現在已看不到有任何具有埃及長形頭顱的人,只能在圖畫上看到一樣。然而,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睛呢?」
我微笑地回答道:「教授,我真的不知道,也許我是返祖現象吧。」
他也笑了,從此展開我的藝術工作。
一年以後,他來到我的工作室,對我說:「你可以繼續在這裏工作,但我不再收你的學費了。如果你沒有工作室,你可以在這裏以獨立藝術家工作,因為你已不再需要我的指導了。」
我在家裏有一間很大的工作室,因此我感謝他的教導之後便回到自己家的工作室獨立工作。我的教授終其一生,成為我們一家人的好朋友。
雕塑工作使我非常地快樂。時間、空間、周圍的世界都在我的工作中消失了。我感到自己不再有物質上的欲望,不再饑渴,我甚至完全在忘我的狀態中。
當我專心工作時,我感到一股勢能進入我的神經系統,這股勢能散發一種治癒我身心的能量。每當我心無旁務,集中精神工作時,我會不期然地接收到我平常所思索的哲學或心理學問題的答案,或解決其他問題的靈感。
由於我仍然在研究心理學,越來越多的人來與我討論他們精神上的問題。這使我有更多的臨床經驗。就這樣又過了幾年的時光。
博納:
看來自我審思,是古今中外的靈修基礎,都是奠基於瞭解自己的內在有些什麼。然而,一般人無法像她那樣,隨時隨地,仔細地審視自己。即使難得地想到要審視自己,也無法看到自己真實內在的思想意識。
蒂娜:
這是因為除了她有前世所修的基礎之外,這生仍繼續修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之故。我們之中有許多人,剛開始也是很難讓自己向內探索,但進入行星課程之後,便比較能清楚地看到隱藏在自己的語言與行為下的起心動念。
博納:
我很羡慕她能從事雕塑工作,時間、空間、周圍的世界都在她的工作中消失了,使她在工作中便能進入忘我的狀態。
蒂娜:
如果你繼續看到她下面所說的:「當我專心工作時,我感到一股勢能進入我的神經系統,這股勢能散發一種治癒我身心的能量。」你便能理解到,做什麼工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專注。是專注啟動了我們的治癒能量,以及內在的靈感。佛家有許多修行的法門,就是運用觀想的方法來培養專注。
博納:
那「光的課程」就是一種這樣的法門了。
蒂娜:
「光的課程」的設計,不僅是以觀想來訓練我們的專注力,它還有我們以前提到過的,運用心境交互感應的原理,借助較高次元的能量來達到淨化、提升與轉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