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但我又能做什麼呢?我等了很久,卻一直沒接到指派給我的使命。這幾年我什麼聲音也沒聽到,我如何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呢?
現在回想起來,人實在很天真,如果一個人無法戰勝自己,他又如何參與神聖計畫的工作呢?但是,每一個初步向生命目標覺醒的人,都是急於要治癒別人,而不是自己。然而,較高層面的上師們,必定是等到學生們不再如此天真之後,才會賦予任務。只是,那時候的我,尚未認清這點。
自從我立了誓言之後,我不曾忘記自己的生命目標。許多對一般人或對早期的我而言,可能是難以抗拒的誘惑,已不再困擾我。許多想要滿足自己性欲望的男人會對我說他們「愛」我,但我知道他們根本不曾認識真正的我,他們只想滿足自身肉體上的欲望。看清這是大自然的陷阱,任何奉承,都不會引起我的虛榮心,相反地,男人對我的垂涎與覬覦,只讓我覺得很無聊,有著自己的尊嚴被貶低的感覺。可憐的人,當那一天他們喪失性能力時,他們將會是多麼地空虛,難道他們無法超越性的層面嗎?
當我看到只追求性的滿足而陷入在動盪不安的狀態中的人時,就想到聖經上所說的:「如果你無法像個孩子般,你將無法進入天國。」
我愛我的丈夫,但已不再是那種帶著男女情欲的愛,而是人與人之間的關愛。這之間沒有掙扎,沒有壓抑,對男人不再有欲望,是極其自然的事。自從那天的夜晚,我清楚地認知到性愛是最大的欺騙之後,我便成為一個中性的人,不再是一個從另一個人身上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的女人。我相信當一個人確實理解到這一點時,身體的欲求自然會隨之轉變。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我聽到那熟悉的、沈默已久的聲音:「為什麼你忽視了你靈性上的能力呢?」
「我如何能不忽視它呢?我能拿它來做什麼呢?」我問道。
「你很清楚,具有音樂、美術、雕塑等天份,並不代表這個人就會成為藝術家,要成為藝術家,他仍然需要一再地練習。」有天份而不努力,或努力卻沒有天份,都不足以稱為藝術家。但如果結合了天份與勤奮,便有可能成為藝術家。你有表達靈性的天份,但你把它閒置在那兒。只要你努力練習,你將成為淩駕一切有形藝術的藝術家,你所展現的無形藝術,是超越一切藝術的最高藝術。
我的心加速地跳動著。我等這內在的指令已等了許多年,一直沒有答案。除了繼續工作,以及必要的家務事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我學習心理學與雕塑,兩者巧妙地相輔相成。當我為別人做雕像時,我深入研究我的模特兒的心理狀態。往往在為某個人做雕像時,我會給他們一些心理上的建議,每一個給我做雕像的人,都與我保持心靈上的連接。
我的雕塑工作給我帶來極大的喜悅,專注使我打開對真理的領悟。但是,在我靈魂深處,我為不能聽到HE的聲音而哀傷。我的心靈因無法與那來自較高源頭的力量連接而枯竭。現在,我重新與這源頭連接,HE讓我知道,我需要練習那無形的藝術。但如何練習呢?有這種練習嗎?如果有,我從來沒聽過。
我再次聽到那內在的聲音說:「尋找」。
「到那裏去找呢?如何找呢?」我問道。
沒有回答。
當天晚上,那位經常旅行印度的朋友邀請我們到他家。當男人們興奮高彩烈地談論時,我愉快地看著我朋友的藏書。有一本書特別吸引我,因此我問他是否可以借回家看。我的朋友說:「當然可以」,我拿了書便參與他們的聊天。
這位朋友曾在我病得很嚴重時,教我以印度瑜珈恢復身體。這天,我問他是如何接觸到印度瑜珈的。他告訴我,當他早期在印度的時候,一位印度侯爵請他一起去打獵。他從馬上摔下來,受了重傷,無法動彈。當他被抬回房間時,侯爵問他要找西醫還是印度醫生。我的朋友要求找西醫。
西醫給他開一堆鎮靜劑、止痛劑之類的藥,叫他躺在床上不要動。幾個星期過去了,他仍然無法動彈。過了六個星期,他的情況變得更糟。候爵來看他時,建議他讓他的私人醫生Ayur-vedic看一看。我的朋友立即同意。
「那是什麼樣的醫生呢?」我問道。
「Veda是吠陀經,吠陀是最高的哲理」我的朋友回答說:「它包含了許多部份,Ayur-Veda 是與健康有關的科學,它包括種種與人體有關的奧秘,其中包括保健與治療疾病的方式。六七百年前,吠陀醫學便已知道如何做器官移植手術。他們當時便知道病是由無數的、看不見的生物,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知道的細菌所造成的。他們認為這些細菌是一種無形的邪靈,當邪靈入侵一個人的身體時,如果這個人的頻率與這些邪靈的頻率一致,他便會生病。但是,在正常情況下,大部分人的頻率是不同於這些邪靈的頻率,因此他們不會生病。現代西方醫學說這是免疫力。
在吠陀醫學經典中,對這些致病邪靈的外形與色彩都有詳細的描述。他們的形狀極為可怕,譬如導致黑死病的是一種黑色邪靈。導致黃膽病的是黃色邪靈。導致肺炎的是一種巨大的,帶著火焰的紅色邪靈所導致的。每一種疾病都是某種特定的邪靈所引發的。」
這時我想起孩童時期,弟弟生病時,口中叫著:「媽媽,媽媽,紅色的人來抓我了,救命啊……」我還記得他揮著小手,想抵擋那入侵的敵人。大人認為那只是夢囈,印度卻在幾千年前便知道其中的原理。 我告訴我的朋友,小時候發生在我弟弟身上的經驗,我的朋友一點也不訝異。他點點頭說:「 往往病人可以看到那些入侵他們的邪靈。」
我的朋友繼續談那位印度侯爵的醫生,那位醫生是一位很有教養的年輕的印度人,醫生檢查後,回家拿了一些黑色藥丸,要他一天吃三粒。離開時,微笑地對他說,三天後他就能再騎到馬上了。我的朋友不相信地嘆了一口氣。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的頭就可以移動,年輕的印度醫生又給了他一些藥丸,並教他以意識引導呼吸。第二天下午,他便能坐起來,同時感到似乎有一股具有活力的氣在他的脊椎上流動。第三天,他醒來時,感到一種清新與活力,他果真出去騎馬了。他們成為很好的朋友,直到現在仍然在通信。他曾問這位醫生,那神奇的藥是什麼。
「這是祖傳的醫學,由父親傳給兒子,當兒子在入這門科學之門前,他必須先發一個誓言,就是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會出賣這門科學,目前沒有人違背自己的誓言。」那位年輕的醫生說:「我不能告訴你這些藥丸的秘密,但我可以告訴你,這些藥丸是在一個密封的坩鍋中冶煉一段很長的時間。這種冶煉的過程,使其中的藥草產生活絡筋骨的作用。人的活力與治癒力來自骨髓,由於你的中樞神經在你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因受傷而驟然緊縮,致使你的器官無法從中獲得恢復的能量,這些藥丸打通你的中樞神經,身體便自然恢復它的治癒功能。」
我的朋友問他道:「為什麼這種煉藥的知識要如此保密呢?為什麼不傳授給西方的醫生,讓更多的人受益呢?」這位印度醫生沈默了一下之後,回答道:「這些藥丸的能量,不只來自藥材本身,還需要來自其他次元的能量。這些能量必須經由人來傳導。為了保持能量的純淨,煉藥的人必須摒除一切欲望,包括性欲在內。因此一個男子要入門之前,必須先結婚、生子,以便這門科學後繼有人。以我們的經驗來看,西方的醫生,沒有人願意為這些知識放棄任何欲望,更別說禁欲了。許多來自西方人,一直試著以各種方式要獲得製造這藥丸的秘方,我們看到他們要這秘方純粹是為了名與利,拒絕把秘方給他們。許多吠陀醫生為此受到酷刑,但仍然沒有人把這秘方說出來。然而,從此以後,吠陀醫生便不再接觸西方人。當然,還是有極少數西方的醫生,確實為了幫助人類而學習吠陀醫學,在他們誓言終生禁欲後,被接受入門,並與我們一起工作。他們也跟我們一樣,堅持不對外公開這秘方。」
那位印度醫生還談到:「對靈性一無所知的人,無法進入吠陀醫學之門,因為一個人無法以知識來瞭解靈性,你只能體驗它。我們不反對別人走在知識的領域上,只是要知道,至高真理是無法經由知識的途徑來達到的。」
「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看出你對我們的醫學有興趣,不是出於個人的欲望,你是探索真理的人,我們很樂於幫助這樣的人。如果你想要深入瞭解人類生命的奧秘,就練瑜珈吧!」然後,那位醫生教他如何練習專注,以及一些基本的瑜珈功法。
當天晚上,我打開向朋友借的書,準備閱讀,令我吃驚的是,我所拿的書居然不是我所要借的那本書。難道我拿錯了嗎?顯然我是拿錯書了!既然這樣,就看看是什麼書吧。我發現雖然它是一本很陳舊的書,是一本古老的文卷,但它的內容卻吸引著我一頁頁地讀下去。
書中談到隱形的靈性指導團體。這聖團跟地球一樣地古老。人類的肉眼無法看到他們,這聖團不斷地接受與他們連接的學生。這些學生在意識層面上,不一定知道自己被這聖團所錄取,因為這種連接,發生在當一個人的進展,已達到能完全放下自我的欲望,願意將自己的生命投入在幫助別人從痛苦中解脫出來時。當一個人已進展到決定放下個人的欲望時,這聖團的意識與能量自然會與他連接。
首先他會聽到內在靈性的指引,提醒他成為靈性導師的困難與危險。如果他仍然堅持自己的決定,這聖團便接受他為一個團員。開始時,他處在試用觀察期,但他自己並不知道,因為這觀察期長達七年的時間,在這七年之中,這聖團與他之間,將沒有任何聯繫。他必須獨自走過一個接一個,不同的考驗。有些考驗純屬於人類的道德範疇,譬如是一個人否能越過情欲、虛榮、貪婪、嫉妒、靈敏性等關卡,是否能不受外在環境所影響。
如果他能在孤立無援中通過這些考驗,堅定自己的願望,他才能被聖團接受成為一個工作夥伴。這時,他會從外在的現象中瞭解到自己已被接受。從那時開始,他會開始接受各種訓練,以及特定的任務。開始時,這些任務相當容易,如果他的成績令人滿意,他就會逐步被賦予更重大的,高難度的任務。各種任務之間的性質極為不同,有些是成為公眾人物,有些是幕後工作者,有些成為四處流浪的乞丐,有些成為富豪。有些人成為顯要人士的助理,有些人成為作家或演說家。有些人大權在握,有些人則是一個大工廠裏的小工人。有時他們會具有極高的聲望,有時他們在悲慘、窮困、低賤的狀態中。有時甚至會呈現,聖團中的兩個成員所做的事是互相抵觸的。然而,無論被派到的是什麼角色,他們都必需在無我的狀態下完成他們的任務。拿到被指派的工作之後,一個人必須自己去策劃如何完成這些任務。靈性意識進展得越高的人,責任就越大。
任何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或偽稱自己是聖團代言人的人,將會失去與聖團之間的連接。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已失去連接,因此可能會有好幾年的時間,他相信自己仍然是聖團的工作夥伴。這樣的人,聖團便以他們來考驗其他人的識別能力,以及獨立思考的能力。那些不能識別虛假先知的人,心靈之眼還是盲目的。
然而,做善事或避開邪惡之事的人,他們這樣做的動機,不可以出自單純的服從,以便進入天堂,或是因為害怕受到處罰、下地獄等恐懼心態。一切必須出自他們內心深處的信念。
我越看下去,越興奮。放下世俗的欲望?我想起許多年前,坐在床頭暗自飲泣的那一晚,沒有比那更堅定的誓言了。那時候,看到精神疾病患者及他們的家人所要承受的痛苦,我是如何地渴望幫助他們。我那種渴望幫助別人脫離痛苦的欲望是那麼地真摯,那麼地深沉。上帝知道我的誓言有多真誠!
現在我想起我在那時候所聽到的,清晰的警告,以及那之後,長達數年的孤獨。算一算,正好是七年。是的,正好是七年!那麼今天,我會拿到這本書便非屬意外,它是一個訊息!
這經驗深深地震撼了我,我顫抖著,但我仍然習慣性地,理智地審視這一切。然而,這麼多的巧合,使我的理智也不得不相信,我已被接受為工作夥伴了。
我的心充滿了喜悅與感激之情。我感受到上帝的恩寵與祝福,謙卑與敬畏之情油然而生。這種深沉的情懷,從那一時刻起,便恒常存在我的心中,不曾消失過。
博納︰
當我看到:「每一個初步向生命目標覺醒的人,都是急於要治癒別人,而不是自己。」這句話時,禁不住會心地一笑。
蒂娜︰
是啊,這是很正常的。幸好只要我們能覺知到這是小我的意願,終歸會像她一樣,理解到要先治癒自己,克服小我的意念。
博納︰
她能在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的同時,還能幫助別人,這已令我羡慕不已,為何靈魂深處還是哀傷的呢?
蒂娜︰
從她所說的:「我的心靈因無法與那來自較高源頭的力量連接而枯竭。」這一句話使我們理解到,她的靈魂在這一生所要追求的,已不同於一般人,她的靈魂設計是要回到她在埃及入門時的原點上。
博納︰
我以前也曾有過自己生命幾乎要枯竭的感覺。但自從與光那來自較高源頭的力量連接之後,便不再有這種感覺了。但我還是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淩駕一切有形藝術的藝術家」,如果能「達到超越一切藝術的最高藝術境界」,那就太酷了。
蒂娜︰
會有這樣的意念,表示你必然也有表達靈性的天分,我相信只要你繼續努力,終會達到這樣的至高境界。
博納︰
如果說煉藥的人,必須保持能量的純淨,還得禁欲,才有效果,那我們現在所服用的藥是什麼呢?
蒂娜︰
其實任何藥物,尤其是批量生產的藥物,基本上是治標不治本的。根本的治療在於我們自身心靈意識的治癒與調整。那位印度醫生也說了:『這些藥丸的能量,不只來自藥材本身,還需要來自其他次元的能量。』因此如果我們在服用一般藥物的同時,配合較高次元的能量,也就是光的能量的運用,達到心靈意識的提升與轉化,相信會使我們得到比較好的效果。
博納︰
聖團七年的考驗期令我很震撼,從開始接觸光的課程算起,真的大約有七年的時間,這中間,我真的是孤獨地走過一個接一個,不同的考驗。還好在那期間,你曾經告訴過我,孤獨是初覺醒者的過程,這是讓我能安然地繼續走下去的原因。
蒂娜︰
我好像花了更長的時間去面對她所說的人類道德範疇的考驗呢。即使是現在,這些考驗也仍時時出現,我不敢說自己已全過關了。幸好我們並不是真正地孤獨。走在光的途徑上,我們就與『隱形的靈性指導團體連接,這聖團不斷地接受與他們連接的學生。因此孤獨只是我們的感受,實際上並非如此。
博納︰
說的也是,我們有帶課的教師,班上的同學,網站上的教師與朋友在支援我們,不能再抱怨了。只是真正的考驗,往往帶著常人無法想像的誘惑力。我想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通過任何考驗。
蒂娜︰
書中的主角就是太自信了,認為自己可以抵擋任何誘惑,以致在埃及的那一世,跌落深淵,然後從最底層開始回升。
博納︰
當她這一生再度被接受為聖團的工作夥伴時,就是她重新回到當年在埃及入門時的階段嗎?
蒂娜︰
應該說,她不僅在靈性的認知與領悟回到她在埃及入門時的狀態,她還具有地球人類生命發展的體驗。這是當時她所缺乏的。這樣看來,她的跌落也是靈魂的選擇,因此當我們從更寬廣的視野來看一切事物時,便能理解一切都是神聖的安排,即使在混亂中,也是完美秩序的一部份。
博納︰
看到同樣為聖團執行任務,因各種任務之間的性質極為不同,身份地位居然可以差距那麼遠,讓我感到好像我們無論如何都得安於自己的現狀,如果我們的處境不好,難道說我們就不要去改善我們的處境嗎?
蒂娜︰
我相信這是一種自由意志的選擇,無論你做什麼選擇都可以。只要我們在一個正常社會所容許的範疇,努力向上,進行良好的創造,提升自己以及整個社會的生活與心靈意識,必然也是一種任務。她無意中拿到的那本古老的文卷,即使是在今天,也是我們需要理解與實現的指標。
博納︰
文卷提到有時甚至會呈現,聖團中的兩個成員所做的事是互相抵觸的。意思是不是說,所指派的任務,不全都是為人類做正面的奉獻,或者在社會上做一個正面的表率,也有可能成為社會上負面人物的腳色,讓大家透過他們的行為來反省什麼是個人以及整個社會需要修正與調整的地方。
蒂娜︰
我想每件事物的呈現,都有多重的因素。無論是正面或負面人物的思想與行為,除了示現一種狀態之外,也在完成與表達他們個人所要完成的體驗與表達。參與或見證的人,必然也有需要從中學習與體會之處。
博納︰
我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從這些反面教材中辨識他們內在的神性。 它甚至還說會藉用那些與聖團失去連結的人,來考驗人們的辨識能力。這樣說來,我的心靈之眼還真的很盲目!
蒂娜︰
即使是一個古埃及的入門者,她在這一生也是走過一段很長時期的盲目階段,最後終於撥開雲霧,看見天日。我們只能繼續走下去,體驗我們需要體驗的,經歷我們需要經歷的,從中學習我們需要學習的。最終我們內在的光亮,必然會為我們照見一切事物。在行星七中,第一個圖形與密碼就是「眼睛」,它的頌文是:『我知我所見,我見我所知』。因此,當你希望能看清某種隱藏事物的真相時,可以進入這圖形的運作。
博納︰
看了十九與二十這兩篇,我終於理解到初級課程,粉紅色之光的一篇肯定語意的真實含義:「我允許每一個在我生命中的人,表達他們自己,學習他們必須學習的課程,體驗他們必須經歷的事物。」「我以基督之光,以及完美的聖靈的意識來看所有的人際關係。」「我在燦爛的粉紅色之光的環繞中。」
蒂娜︰
如果我們真的做到這點,我們的心便是清淨無染了。真的,只要能融會貫通,確切地實行上師們的教導,即使是在初級課程的階段,一樣可以達到很高的內在領悟以及外在表達。
博納︰
問題是我們無法一次就能理解與實踐,我是幾次回鍋重修之後,才領悟到這句話的含義。
蒂娜︰
生命就是無止境地學習,每當我終於獲得某些深刻的領悟時,我都是心存感激的。
我的當務之急是脫離我自身的黑暗。我朝著內在聲音所指引的方向去探索,試著透過我所能找到的好書來前進,我找到一本描述聖王瑜珈Raja Yoga的密笈,聖王瑜珈是一個通往真實自我的途徑。
我想立即展開這些練習,因為我已清楚地明白,閱讀只是讓我們理解我們需要做些什麼。但是,如果要現實與自我融合的目標,那麼我們就必需把這些知識具體實現出來。我要的是實相,而不是美麗動人的論述。從另一方面來說,通往自性的瑜珈,要求嚴格的禁欲。
我與我的丈夫討論這件事,他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知道靈性的追求對我來說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他同意我進行這種禁欲的修行。
我的父親買了山上座落在森林中的一幢別墅。讓我可以單獨地住在那裏,那時我的兒子住在學校,只有假日才回家,而我丈夫經常出差,只有在週末才回家。
從小屋的陽臺上,可以看到山谷中的大平原,山谷中的河流緩緩流向遠處,整個景色令人心胸無限地展開。
我常常在森林的小徑中漫步,雉雞、野鹿常來造訪我。每天早上,我取了送到門口的牛奶之後,就到柴房裏取出我當天所需要的柴,點上爐火之後,就開始我的練習。
這森林小屋是練習瑜珈的理想之地。森林的和平與寧靜,以及大自然的純淨,置身其中,即使不練瑜珈,心靈也會自然而然地進入冥想與提升的狀態。來到這裏的人,自然被森林的靈氣所啟發,而開啟對較高頻率的敏銳度。
住在這裏,使我可以毫不費力地進行高難度的練習,如專注與冥想。為了練習,我帶了一本收藏了十六世紀與十七世紀的瑜珈資料。它確實是一本智慧寶庫。
每當我結束數小時的專注練習之後,我就潛心深入它的智慧與真理中,一步一步地,隱藏在這本書中的智慧,開始打開我的心靈之眼。在我的隱居生活中,我也研究東方哲學,主要是以吠陀經及奧義書為主。長期練習專注與冥想,使我一步一步地深入我的內在心靈。我不僅在行住坐臥中仍然在進行這些練習,即使在睡眠中也是如此。
有時候,走在森林中,會浮現一些我這一生從未見過的景象。無論是醒著或睡夢中,我會看到一些在我這一生未曾謀面,但我知道是我非常熟悉的人物。他們的衣服與名字相當奇怪,他們在夢中與我對話的語言,也是我這一生不曾聽過的。
每當我進入靜心冥想,讓心靈深入內在自我時,我總是可以感到一雙明亮的藍綠色的眼睛在我之內,那光亮來自一個無形,偉大存在的眼睛。那眼睛煥發著難以形容的力量、愛與仁慈。我總是帶著絕對的信心投入這愛的源泉中。我感到自己是安全的,我毫無恐懼地深入那未知的潛在意識的世界中。
有一次,出乎我意料之外地,由那眼睛所煥發的光亮,驅走了那隱藏在我心中的黑暗,一切都清晰明白了。當我坐下來冥想時,那燦爛的光像往常一樣地出現在我的內在中,然後,我第一次清晰地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
當它更為清晰時,我不僅僅只是感覺到它,而是「知道」那雙充滿光芒與力量的眼睛正在看著我,它們的愛照耀在我身上,然後,我清晰地感到從那眼睛所放射的光芒,我意識中殘餘的疑惑消失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有著深藍色眼睛,高大而莊嚴的身軀呈現在我眼前,他的外形,他的臉,他的眼睛是如此地熟悉,我知道那就是HE!
博納︰
「閱讀只是讓我們理解我們需要做些什麼。但是,如果要現實與自我融合的目標,那麼我們就必需把這些知識具體實現出來。」這是多麼確切的一句話。我們通常只是喜歡閱讀、鑽研、談論深奧的邏輯與事物,以為這樣就很有學問了。但這樣往往還是無法解決自身的許多問題。
蒂娜︰
是啊,許多學生因認為「光的課程」只是一連串的清理過程,沒有太深的知識與邏輯而失去興趣。幸而,也有許多人正是因為它是一個清理與覺知的課程而繼續走下去。我常想這些人真的是有福之人。她所練習的聖王瑜珈要求禁欲,「光的課程」有這樣的禁忌嗎?
博納︰
「光的課程」尊重每個人的自由意志,讓每個人依自己的進展做選擇。我相信任何選擇都沒有是非或對錯,因為一切經歷都是為了學習。
蒂娜︰
一個有配偶的人,無論男人或女人,到了這樣超越性的階段,如果配偶能像她丈夫那樣理解就好了。
博納︰
他們倆的靈魂,歷經錘煉之後,已進展到可以互相支持的程度。這也是她的因緣成熟之故。我常想,如果她在淪為乞丐的那一生,對遺棄她的男人,產生怨恨與報復之心,這生恐怕就無法這麼圓滿了。
蒂娜︰
如果她那一生有瞋恨之心,會是一個怎樣的現象呢?
博納︰
很可能得生生世世在惡性因果的循環中,上演一集又一集愛恨情仇的肥皂劇。
蒂娜︰
是的,我看到她那一生在最後走的時候,只有悲傷與遺憾,沒看出她有任何的怨,所以她這一生的圓滿,來自于她善良的本性。看來不怨恨,不報復,讓因果在宇宙法則中自然平衡,是對自己與對別人最好的方式。
博納︰
是這樣的,所以說在我們生命結束,神識要離開身體之前,處在什麼樣的思想意識狀態中是非常重要的。
蒂娜︰
人生無常,我們無法預料什麼時候這一天會到來,而且我們也知道,心靈意識的改變,不是說一說,或想一想,就可以做到的。所以平時就要對自己的思想意識保持覺知。很羡慕她可以在隱居的生活中,研究東方哲學。她的研究主要是以吠陀經及奧義書為主,但以我目前的工作與生活,我實在沒有深入研究這些經典的時間,我是否會遺漏了什麼。
博納︰
回歸自性的途徑有許多,這就是為什麼佛說了八萬四千法門,讓每個人得以採用適合自己的方法去修。在彩虹橋一書中,也說到在人類不同的進展階段,較高次元會不斷地賦予人類進展的新方法。你只要採取最適合你的方式即可。
蒂娜︰
人總是這山望那山高。事實上,「光的課程」是一個古老方法的更新版。練習專注與冥想,配合上師們的訊息,我的心靈之眼也在逐步打開中。看來我不需要再去貪求其他的東西了。
博納︰
是的,當我們內在所煥發的光亮,驅走了那隱藏在我們心中的黑暗時,我們便會清楚地明白一切事物。
HE的眼睛總是能夠穿透那遮蓋我意識的薄霧。HE看到我所有的掙扎、痛苦與悲哀,HE一次也沒有遺棄過我。相反地,HE總是一直在幫助我醒過來。
那記憶強烈地震憾著我,那原本無法以意識去覺知的朦朧影像,突然變得如此清晰明顯。歷歷如繪地浮現在我的意識中,深埋在我潛意識中的記憶,現在像一幅拼好的拼圖般完整地呈現出來。在尼羅河畔,金字塔國度的前世生命,現在有如一幅完美的圖畫呈現著。
隨著我這一世的感覺逐漸消退,前世的記憶變得更鮮明,我已對前世的自己有了全面的覺醒。我現在所居住的森林小屋、前面的平原與河流一點點地消失了。HE也不在視線中,我在我自己的房間裏,一個胖胖的,可愛的婦人開懷地對我笑著……。
啊!當然要高興,今天是我十六歲的生日,我正在穿禮服,以便參加我父親立我為后的慶典。我將繼承母親的后位。銀盤上放著精巧的珠寶,奶媽正在幫我穿衣服。
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便過世,我只記得她是如此地蒼白纖細。在我的記憶中,仍然可以看到她最後一次看著我時,那充滿愛與悲傷的眼神。今天,我代表她成為這國家的王后,我感到這種連接更為緊密。
穿戴完畢後,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是一個苗條、纖細、精巧的年輕女子,臉上充分地顯露出自信與優越的表情。我是虛榮的;我喜歡看到鏡中的自己。我那親愛的、善良的奶媽認定我是地球上最完美的女子,她的臉上流著喜悅的眼淚。
兩位年長的宮廷侍者,引著我進入接待廳,他們帶著我走過站在兩旁的官員,朝著法老─我的父親及我的丈夫走去。他坐在金色的王座上,法老Phar-ao的意思是“Great House”,表示他的身體是上帝所居住的地方。上帝居住在他的身體內,經由他的身體放射光明。
他明察秋毫的眼光,使那些說謊的人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他坐在那裏看著我,我也毫不畏懼地看著他,與他的眼光相遇。從他眼睛所煥發出來的光,是充滿愛的光。他可以看到每一件事。他看到我的虛榮,就像他看到我所有的不完美之處,但是他理解一切事物。他本身即是愛,他是我父親。
他那頭華麗高貴的獅子,一動也不動地坐在他的王座旁。獅子的威嚴與宏偉,是法老至高權位的象徵。我來到王座前便站立著,法老站起來,走下臺階,轉向侍者,拿起侍者捧在手上那華麗的黃金打造的披肩,為我披上。然後他拿起金色的后冠,戴在我的頭上。后冠上鑄著一條金蛇,代表統治者是神之子的家族,也代表入門。
然後他牽著我的手走上臺階上的王座。我們轉向文武百官司,他向他們宣佈我已成為皇后,他的妻子。我在他的左邊與他平坐著。文武百官司帶著他們的妻子,一一向我們行跪拜禮,首先朝著法老,然後朝著我。我們一動也不動地坐在座位上。僅以眼光與他們的眼光接觸。我想著,現在我代表我母親的精神,這使我清楚知道自己的職責與任務。
在行禮的百官及其家屬的眼光中,有些是帶著真正的愛與尊重,有些是羡慕、好奇或卑屈。法老的侍者魯卡哈也來到我面前跪拜,但他的眼光同時帶著嘲諷、魯莽、諂媚與奉承。我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後是一些兒時的玩伴,他們的臉充滿著溫和的愛,與他們的眼光相會,使我感到幸福與溫暖。
典禮結束時,法老站起來牽著我的手,走下臺階,穿過百官,離開大廳,來到他的房間。父親坐下來,指示我坐下之後,充滿笑意地對我說:「從現在起,我們會比較常見面,因為你將在公眾場合中代替你母親的職責。你已知道你的職責是什麼。為了讓你對這特殊的一天有一個美好的回憶,你可以說出你的任何希望。我想你早已知道我會問你要什麼禮物,你現在就可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對這個問題,我早就準備好答案了。如果我像其他女子那樣,我可以要求美麗的珠寶,或四處旅行,或一隻訓練好的幼獅,或任何物質上的東西,但那些都不是我要的。
「父親」我說:「我頭冠上的裝飾,是不是具有重大的意義?」
父親看著我的前額,然後對著我的眼睛回答道:「金蛇是君王之家的象徵,代表神之子。」
「是的,父親,但它也象徵入門。我沒有資格戴它,因為我還沒有入門,我要入門!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的要求。」
父親很真誠地看著我說:「我的孩子,要別的東西吧!你還太年輕,還沒成熟到可以接受入門。稚嫩的幼芽不能放在陽光下曝曬,否則會被曬乾,而無法成長。等你在地球上有了一些必要的經歷後,確實體驗過物質生命之後,再入門。現在入門會使你的未來要面對更多,更艱難的課題。為什麼要讓自己去面對一些不必要的問題呢?聽我的建議,要求別的東西吧!」
「父親」我回答道:「這世界上沒有任何其他我想要的東西了。這世間的一切物質,再美好的事物,都是受造之物,而不是造物主本身。我希望能體驗那至高實相。」我繼續要求道:「父親,我們都知道,人的一生只是一個夢幻,每一事物都在過去與未來之中流動著,我要體驗那永恆的當下,我要至高實相,我要入門!」
父親越聽,臉上的表情越是哀傷,「你靈性的覺醒來得過早了」 他說:「我只能問我的哥哥普塔霍特普Ptahhotep,他是廟宇裏的大祭司,也是我們神之子的族長,我將問他是否可以接受你成為他的學生。願上帝永恆之光照耀你的途徑。」
他把手放在我的頭上,並祝福我。我想投到他的懷中去感謝他,但身上重重的頭冠與飾品,使我無法彈跳。父親慈愛地看著我說:「從某方面來說,你還是個孩子,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你已長大成人了。如果你要入門,你必須學會自我控制。」
我笑著說:「我已能自我掌控了,父親,當我想要的時候,我可以做到。」
「是的,我相信你,但是你是否隨時都願意這麼做呢?」他微笑地問我。
「父親,什麼事都要自我控制很無趣呢。」
「問題就在這裏」他慈愛地點點頭。「如果你覺得老是要自我控制很無趣,這中間就有很大的危險。要緊緊地記住一點,即使是只有一秒鐘的時間,如果你的意志未能集中在控制你所愛的獅子上,如果他在你軟弱的時候攻擊你,你就沒救了。較低自我就像動物一樣,像獅子一般地,我們必須隨時掌握它們,然後它們才會以本身巨大的力量為我們做事。永遠記住這點。」
我向父親道別,他送我到門口,把我交給在接待室中等我的隨從。我心中想著,這些儀式多煩人啊!我只是要回我自己的房間,為什麼得這樣慢慢地走在兩個老人之間呢?我寧願自己跑回房間,奶媽必然興奮地在等我呢。
我克制自己,慢慢地以高貴莊嚴的腳步走回房間。我走進房間,站在那兒讓奶媽看我身上的飾品,她瘋狂地稱讚我的高貴與美麗,說我像極了我母親。我對她說:「沒有兩個人是相同的,你只是看到我的身體,你看不到真正的我。」
「喔!」奶媽說:「我看不到真正的你,那你就不要那麼驕傲,那麼高貴莊嚴地站在那裏啊!」
這時,我們兩個都笑了,儘管她的知識有限,但總是能詼諧地回答我,她看到我的弱點,我的虛榮。然後,她輕柔地幫我拿下那些金飾品,因為魯卡哈在外面等著把這些貴重首飾收到寶庫中,以便我在下一次的慶典中使用。
自從母親逝世之後,一直就是奶媽帶著我,我與她之間,比與任何教育我的宮廷女官們還親近。她打從心裏愛著我,寵著我。與她在一起,我可以無拘無束地任所欲為。
在我孩童時期,很少看到父親,他是我們國家的偉大人物。他到地球上來的任務是教導在地球上的人之子如何治理一個國家,如何讓人民展開快樂的生活。這重大的任務,使得他幾乎沒有什麼時間給我。當我在花園裏與其他小孩玩時,他每天花幾分鐘的時間來看看我。當我還很小時,他會把我抱起來,或跟我一起蹲在地上玩一小會,然後他慈愛地看著我,祝福我之後便離開。他跟我說話時,總是像跟大人說話一樣。像我們這樣屬於神之子的一族,無論是年長或年幼,對靈性意識的覺知是與生俱來的。當我稍長一些時,他會帶著我一起在林子裏散步,如果我累了,他會把我扛在肩膀上,一邊走,一邊告訴我大自然的秘密。我發現他的知識令人著迷,有一次我對他說:「父親,我很希望能像你這樣知道一切事物。」
他回答我說:「當你入門時,你自然能理解天地間的一切事物。我不曾忘記他的這句話,從那時候起,我就一直耐心地等著自己可以入門的那一天。
當奶媽問我今天要的是什麼禮物時,我回答她說:「當然是入門囉!」
「什麼?」她一臉的驚慌,「你不會要離開宮廷,與學徒們一起住到廟宇中吧!為什麼你不要求一些珠寶,或要求一個藝術家為你做雕塑呢?任何要求都比入門要好。」
「為什麼要這麼緊張?」我回答道:「我只要入門,其他什麼也不要。我要那些身外之物做什麼?我今天已得到許多珠寶,但我並沒有比以前沒有這些貴重飾品的時候更快樂。誰又在乎幾千年後,人之子對我的雕塑有什麼樣的評價呢?唯一能使我快樂的是,領悟生命的至高真理。因此除了入門之外,我什麼也不要。」
奶媽絕望地歎息著:「你一旦下了決心,便沒有人能改變你。只是我覺得入門會給你帶來許多危險,拜託請你換個別的吧,法老怎麼說呢?」
「他答應我跟大祭司普塔霍特普討論這件事,現在就請你不要再煩我了,不要破壞我美好的一天!」
博納︰
古埃及「入門」的定義是什麼呢?
蒂娜︰
書中未有明確的定義,我對入門的理解是,開啟對內在靈性的覺知,展開與宇宙勢能共同運作的能力。
博納︰
她的父親對她說:「等你在地球上有了一些必要的經歷後,確實體驗過物質生命之後,再入門。現在入門會使你的未來要面對更多,更艱難的課題。」那我們現在進入光的課程的入門,是否也是一樣會面對更艱難的課題呢?
蒂娜︰
覺得「光的課程」之所以在這個時代傳遞下來,是因為目前許多投生在地球上的人,曾經是入門者,並已累積了許多生命的經驗。現在,再一次地在行星課程中入門,是為了清理在銀河黑夜期所累積的業力,因為這寶瓶座時代,是化經驗為智慧最好的時候。
博納︰
常有人對我說,修行會把業力引發出來,所以他們不敢修。
蒂娜︰
在這地球進入光子帶的時代,不再有任何黑暗可以被隱藏。因此,無論你是否修行,你都無處可遁。反而是如果我們趁著這股勢能上升,便可以快速地走出因果的學習課程,否則將陷入在更多的業力中。
博納︰
是的,我看到在醫院中,監獄中,甚至一般陷入在困境中的人,更多的是對靈性意識一無所知的人。正是那些知道如何提升自己的人,可以在淨化與提升中避開不再需要的因果的學習。不過我同意她對她父親所說的:「什麼事都要自我控制很無趣呢。」
蒂娜︰
我也覺得很無趣,我想這是因為在我們之內,還有許多屬於人性的本質。而靈魂所追求的,是較高神性的喜悅。事實上,法老已經在暗示她,不能掌握自己所可能面對的危險。
博納︰
我曾被告知要放下控制。所以我們到底該不該自我控制呢?
蒂娜︰
如果在你需要釋放某些負面事物的時候,仍然壓抑、控制著你的情緒與欲望,那麼你是需要放下這種控制。也許別人所提醒你的是放下對別人的操控,或控制事物的權利欲望,叫你不要用手段去達成自己的目的。在這裏,法老所說的自我控制,是控制自己較低體系的思想,行為與欲望。她在埃及的那一生,正是因為在重要關頭時,不願意控制自己那種想改變別人的欲望,使她從女祭司的意識層面跌落到最低的意識層面。你繼續往下看便會理解。
博納︰
這真的是無法想像的過程,我已迫不及待地想瞭解她如何入門成為女祭司,又是如何跌落,相信她的過程可以讓我從中獲得許多啟發。
我們一路上默默地走著。奶媽已知道當我沉思時,要保持安靜。一個學生在門口等著接我們進入廟宇中。奶媽在接待室等著,在長廊的另一端,大祭司在一個較小的接待室中等著我。
HE,上帝的代言人,端坐著。這是我第一次靠近他。深藍色的眼睛幾乎像是黑色的,因為它有如無底深淵般的深邃。看著他就像在夜晚看那佈滿星星的天空,整個宇宙都在他的眼睛中。他是愛的化身,這永恆的愛滲入我的整個存在,並在我之內煥發著。我很自然地跪在他腳下。普塔霍特普伸出手把我扶起來,說道:「我的小女兒,永遠不要在有形物質面前下跪。同一個上帝也在你之內,在整個受造的世界之內。現在起來告訴我你到這裏來的原因。」
「我的靈魂之父,我要入門。」我說:「我不知道我是由什麼組成的,但是我要成為全知與全能。現在的我,像囚犯般地,在黑暗中,完全受我無法知道的無形勢能所控制,因此我無法掌握它。我要能夠看清一切事物,我要像您與父親,以及其他的入門者那樣,可以瞭解一切事物。」
普塔霍特普回答道:「入門代表覺知。你覺知的程度是配合你的神經系統的發展,以及你的身體對這較高勢能的阻抗力而決定的。」
「當一個人對自己的較高靈性有了某種程度的覺知時,他自然能引導較高,較強的能量進入他的身體。然而也因此,他必須把自己的神經系統與身體對這巨大勢能的承受力提高到最高的程度,以便承接神聖力量而不致傷害身體。入門也代表全知與全能。」
「我的靈魂之父,我理解這點,這正是我所渴望的。」
普塔霍特普沈默地看著我,我感到他的目光掃描似地看穿了我整個存的每一部份。最後他說:「你將會入門,但不是現在。你現在還沒做好入門的準備。你還沒有學會控制在你身體內的神聖創造力量。如果在你尚未學會控制這物質顯像的創造力量,便進入這屬於靈性層面的力量,對你來說,將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什麼樣的危險呢?我的靈魂之父?」
「如果你達到靈性意識的最高層面,並知道如何運用這股力量,從而將它導入你較低體系的中樞神經,你的中樞神經很可能受傷。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的意識會跌落到比你這一生還要低的層面。」
「你還沒有引導這力量的經驗。意識的覺醒必須從顯像世界的最低層面開始,這樣,你所引導到你身體中的,便只限於與你較低體系的發展相應的力量。這樣你的神經系統便有適當的承受力量來傳送這股注入的能量,不會因能量的負荷過大而受傷。」
「我的靈魂之父,」我回答道:「傳導神聖力量進入身體,並體驗這力量在身體中是什麼意思?我如何學習掌控這股在身體中的力量呢?如果入門要從這裏開始,如果我必須先具備這種能力,那麼我希望立即開始為入門做準備。」
原本肅穆的普塔霍特普,聽到我這麼說,隨即破顏而笑,他對我說:「立即?我的孩子,那是不可能的。要在最低層面的物質顯像世界中覺知神聖的創造勢能,你要先經歷肉體的愛。你必須等到你被某個年輕人所吸引,直到他的陽性能量喚醒你的心,並在你的陰性能量中產生力量。你必須先理解愛的力量,因為除非你先有這種經歷,否則你無法控制它。它將不斷地誘惑你,使你跌落到比你現在的意識更低的深淵中。」
「我的靈魂之父,我永遠不會陷入肉體之愛!我不受愛的誘惑,我也不怕這種危險,因為對我來說,它確實不會危害到我,請您讓我入門。」
普塔霍特普又回到原來的嚴肅,他說:「我的孩子,你認為愛不會對你造成危險,是因為你不理解這股巨大勢能的力量有多大。能面對自己不明白的危險,不能稱之為勇氣,也不能說是具有抵抗的力量,只能說是一種無知。因為你缺乏經驗,你不知道愛的誘惑力量有多大,所以你相信自己能夠掌握這股勢能。但是,不要忘了,愛也是神聖創造勢能的顯現,因此它的力量與上帝本身是一樣大的!你無法毀滅這創造勢能;你只轉化它。但是,如果你不知道這股勢能,你便不知道如何轉化它。現在,做個好女孩,回家吧,等待你的命運把你帶入這經驗。當你經歷過愛,理解愛的含義,並清楚地知道這股勢能,你可以回來,我會把你帶入門。」
這時,我跪倒在他面前,抱著他的腿拚命地乞求他:「不,不,請不要支開我,不要拒絕我的入門!我可以抵抗任何愛的誘惑,我不會搖擺不定,我求您,讓我入門。」
普塔霍特普再次微笑地撫摸我的頭髮。我感到巨大的能量,像一股強烈的電流從他的手中流出,進入我的頭。
「孩子,你認為跪倒在我的腳下就能改變我的心意了嗎?絕對的自我控制是入門的條件之一。孩子啊!孩子,在自我控制上,你還有一段很長的路呢,你的自信與你的經驗之間的差距太大。先獲取一些必要的經驗,再回來見我。」
我看到他已不再說話,只得站起來,「我的靈魂之父,我可以現在離開,但你不會遺棄我吧,我還可以再來嗎?」
普塔霍特普慈祥地回答道:「我知道你從很小的時候便是孤獨的,你現在還是如此。這是為了讓你發展獨立而必需如此。但是,你不曾孤單的,你必需要能感受到這點。說真的,基於血緣的法則,你與我們之間的緣份是永恆的連接。即使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仍與你在一起。我在你來之前便已知道你會有此要求,我也知道等在你前面的是什麼。但我們一樣要遵從法則。放心吧,你是我們的成員。」
我彎著腰深深地向他鞠躬,接受他的祝福。然後離開。在外面等著我的奶媽問道:「你為什麼在裏面那麼久?請你告訴我整個經過,你將入門嗎?」
「神之子不給我入門,他說我在地球上還沒足夠的生命經驗。」
「謝謝老天爺!」奶媽歡天喜地地說:「我不是告訴你入門對你不是好事嗎?我就知道!」 「是的,你什麼都知道,現在讓我安靜一下,我要思考……」
當晚及次日,我一直在想普塔霍特普,神的化身。我一直知道我的血統是神之子的基因,但親自聽他對我說他是我靈魂的守護者,真是一個美好的經驗。他是在地球上,我肉眼可見,代表上帝的人。只有他理解我的一切,我與他之間的溝通,不需要語言,我也知道他永遠不會對我生氣,因為他就像上帝一樣,從最高層面來看一切事物。普塔霍特普可以看到我每一思想行為的動機,有些動機是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
然而,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我必需先要有男女之愛的經驗才能入門。我永遠不會陷入在愛情的。我只要男人看到並讚歎我的美麗,而他們都這麼做了,我已滿足了。我靈魂唯一的渴望是入門。我不能等到有愛的經驗,因為我永遠不會有這樣的經驗。因此當天晚上,在憂愁的奶媽的陪同下,我再次來到廟宇,求見普塔霍特普。
這次普塔霍特普坐在椰子樹下,我向他鞠躬,他明亮的眼睛看著我,等著我說話,我默默地站著,我知道他知道我來的目的。他讓我站在那兒一段時間之後,站了起來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問我說:「你有事嗎?」
「我的靈魂之父,這是你已知道的,我很苦惱,因為你拒絕了我的入門。」
普塔霍特普一邊摸著我的頭髮,一邊說:「我昨天已告訴你耐心地等待!只要記住我昨天告訴你的有關創造的力量,然後像年輕人一般地過你的生活。與其他的年輕人一起遊玩,享受你的生命,這段期間不要再去想入門之事了。」
「父親」我激動地回答道:「無論我做什麼,我腦子裏想的只是入門。我對什麼事都沒興趣。」
「你現在入門還太年輕,當你經驗了地球的生命之後,你再來找我,我會讓你入門。」
我只得向他鞠個躬,走出廟宇。整個晚上,我都無法入眠,我不要這種靈性的黑暗,我要入門。為什麼我要等呢?如果我現在不會戀愛,入門之後我也不會戀愛。我已經知道肉體的愛是大自然為了傳宗接代而設置的本能。為什麼沒有經驗就會有危險呢?我有足夠的理智與覺知來保護我自己,我不會陷入大自然所設的愛的圈套。我可以抵擋誘惑的。就這樣,在一整天的煩躁不安之後,到了傍晚,我已無法再忍耐,我再次來到廟宇求見普塔霍特普,我要告訴他,我不怕誘惑,我有足夠的力量抵擋一切誘惑。他可以讓我入門。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在這方面,我是多麼地愚蠢啊!我應知道普塔霍特普早已預見如果我當時入門,未來會是什麼樣的狀況。然而,即使是他,也需要服從神聖法則,也必須耐心地看著我輕率地沖向毀滅,落入深淵之後,再以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地爬上來。
他再次接見我,「我的靈魂之父,我想服從您的指示,但我不能。我渴望這些真知已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了,我絕對相信我有足夠的力量抵擋肉體的誘惑。我可以控制我自己,請讓我入門。」
普塔霍特普一動也不動地閉著眼睛,我焦慮地等著,最後,他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走過來牽起我的手說:「神之子的家族有一規定,如果神之子中有人連續三次要求入門,我們便不能再拒絕他。因為這表示入門對他來說是必要的,盡管他可能因此要面對許多危險。我會與你父親討論你如何在執行任務的同時,還能入門。通常學生在這期間是住在廟宇中的,但因為你王后的身份,我們必需另作安排。現在,你先回去吧!」
我想抱著他感謝他讓我入門,但我寧願顯示我的自我控制。普塔霍特普笑著對我說:「無論你腦海裏想的是什麼,它已經如同是一種行為,永遠不要忘了這點!」
回宮廷的路上,我有如騰雲駕霧般地,欣喜若狂。但是奶媽從聽到我入門的請求已被接受開始,哭得像我即將死去一般地,不僅掃興,我自己也感到有一個看不見的陰影。到了我就寢時,她還在說她有不祥的預感時,我已無法再忍耐,我對她說:「在我十六歲生日過後,他們就要把你從我身邊調開,你知道那是規矩,因為做為法老之妻,我只能由宮廷的女官來陪伴,我好不容易說服法老讓你留下來,但如果你繼續這樣哭喪著臉,我就要把你換掉。我知道他們都是很無趣的人,但是他們至少不會管我個人的事。」
可憐的奶媽,是如此害怕被我送走,立即停止哭泣,她眼中所流露的愛與關懷,使我開懷地笑著擁抱她,並對她說:「我不會把你送走的,永遠不會,我愛你,你是唯一全心全意愛我的人,我會永遠讓你跟我在一起。不要擔心我的入門,它不會對我造成傷害,只會對我有益!普塔霍特普會照顧我,他會一直在我身邊。」
奶媽離開時回頭對我說:「我希望入門不會傷害你,但是每當我聽到由金字塔中所發出來的閃電與雷聲,一直都很害怕,我希望你不要去碰那些東西。」
「不會的,現在做個好女孩,回去睡覺。」
她離開後,我想著她所說的,由金字塔所發出來的閃電與雷聲。是的,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偶爾會有閃電與雷聲從金字塔中發出來,過後便會下雨。我已習慣它,從沒想過它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我要入門了,入門之後,我將會知道產生這種現象的秘密。
隨後,在美好的期待中,我入睡了。
博納︰
普塔霍特普對她所說的:「你的自信與你的經驗之間的差距太大。先獲取一些必要的經驗,再回來見我。」使我想起在《漫談宇宙次元》中,我們談到人類在銀河黑夜期累積經驗,進入光子帶時,便是淨化與提升的時候。這好像是人類註定要擷取一些必要的經驗。
蒂娜︰
這是因為人類在宇宙中有特定的使命,因此必需先在三度空間獲取一些經驗。這是宇宙中那些在受造之初,就已經是完美的存在們所無法體驗的。許多其他次元的存在們,對我們能有這樣的物質經驗是極其羡慕的。
博納︰
很多人從書本上獲得很多知識並因此而產生自信心,但是如果沒有透過生活的體驗去內化那些知識,這些知識就不具有真正的意義了。
蒂娜︰
這就是為什麼,往往很多事情我們頭腦知道,但是真的面對考驗與挑戰時,還是束手無策。
博納︰
就像女主角自以為可以抵抗那些誘惑,所以不願意耐心的從最低層面開始經歷,我們也一樣。常常因為自以為是,而對許多事物升起傲慢心。 這真的是很大的陷阱,需要時時覺知才行。
蒂娜︰
另一個要保持覺知的是,普塔霍特普的那一句:「無論你腦海裏想的是什麼,它已經如同是一種行為!」所以思想意念也是一種行為。
博納︰
現在要我完全不起心動念太難了!我還是先從覺知自己的意念,控制自己的行為開始吧。
蒂娜︰
能做到這一步就很偉大了。